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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不诚，归根到最后，还得靠自己。这说明《中庸》为子思早年所作并非不可能。

《五行》中间部分谈到了徳之行与行的关系，值得注意的是这部分在见贤人，明也之后，两次谈到见而知之，智也。这种简化工作使得孟子思想变得更加鞭辟有力，促进了儒家学说的发展，但同时也丢失了子思思想的丰富性。总之，人通过成己而成物的修身过程，终将通达一种人我知会的状态，此即合外内之道。子思说：智之思也长，长则得，得则不忘，不忘则明，明则见贤人，见贤人则玉色，玉色则形，形则智。后者则指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到了子思的时代，三桓势力虽已衰落，但产生三桓的世卿世禄制以及三桓之弊所造成的鲁国积贫积弱的国势并未缓解。《中庸》的前半部分（首章除外）是记言体，后半部分为议论体，自宋代王柏开始，就间有学者怀疑《中庸》由两篇文章拼合而成。用此文明之道，裁止于人，是人之文德之教，此贲卦之象。

惟圣人究道之情，唯道之法公政以明，此也是圣人之命，命者，自然者也。《白虎通义·封禅》中曰：天下太平符瑞所以来至者，以为王者承统理，调和阴阳，阴阳和，万物序，休气充塞，故符瑞并臻，皆应德而至。这里的文章也是在天的视域中言说着儒家之道的意旨，而章炳麟则从社会伦理维度阐发文章：孔子称尧、舜‘焕乎其有文章，盖君臣、朝廷、尊卑、贵贱之序，车舆、衣服、宫室、饮食、嫁娶、丧祭之分，谓之文。请问为人子？曰：敬爱而致文。

终始如一，是君子之道，礼义之文也。艺者，所以旌智饰能、统事御群也，圣人之所不能已也。

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在当下语境中重塑中国古代文之源头活水，具有破除学科辖域化、生发文之大生命意义的当代价值。在论圣人、君王、君子时常以文德作为天人关系和人自身的本然。

此以象释文，天象即天文。在荀子看来，人之衣冠、黼黻文章、雕琢刻镂、色味之食、安乐之游都是礼文，虽有差等，但又根深到人之所同的根本维度，荀子看到了礼文之性、理、情、欲的一面，美、乐、安、舒的一面，因此，并未一概否定礼文之饰。关键词：天人 文 文德 礼文作者刘桂荣，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学研究所教授（北京100029）。仪式中，人身上的符号形象是与器物上和建筑中的符号形象一致的，是与仪式之乐同质的，因此文可以代表整个仪式，文即礼。

地文即是大地以及大地之上的万物以其文而显现自身，从而构成了天地间的宇宙世界。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虽然到孔子时期有从天到人的转向，但天的意识和天人仍具有紧密而根本的关联，而这种关联又通过文而德。其三，文之当代成人意。

分刚上而文柔，故‘小利有攸往。这里的合是本源意义上的合，意即作为三材之一的人禀受天地之道而自然合之，天地之道德之于人之德非外在的给予，而是内在的自然之得，因此说此圣人之所以宜世。此皆有验，有所以然者。在三材的结构中，道之天地人便是整个的宇宙存在，而人为天地之中的在世状态便决定了此宇宙世界的人的存在视域和天地之灵的宇宙生生意义，故人之仰观俯察的天文、地文即是天道、地道之宇宙大道的所得，因而文德归根于道之本。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礼文之最高及最本根源自于天，即文德于天，并德化于社会与人，社会与人之理想终极旨归也是趋向于天，此天或以仁道，或以天理称之，实质不过是代言也，因为终究是那最高最本根最理想的源出和归处。

但此种思想不仅在《周易》所建构的世界中，亦在儒道和释家的世界中。所以，儒家强调敬文，不论礼文之行为仪式、规则法度，还是具体形式表征的声乐、图画、服饰文章等，均是以敬饰之，从而使生死终始若一。

此中天文之文指天地万物之文，而人文，王弼注曰：止物不以威武而以文明，人之文也，疏曰：文明，离也。《泰鸿》篇从圣人维度提出何谓道德：圣人之道与神明相得，故曰道德，而天为神明之所根也，地为承天之演，备载以宁者也，这样万物莫不从天受藻华，以为神明之根者也，地受时以为万物原者也，从而天地人事，三者复一，而圣人之得于天地，意即道德之生成便是通过天地物象之文，文、理者，相明者也。

颛顼戴午，是谓清明，发节移度，盖象招摇。尧眉八彩，是谓通明，历象日月、璇玑玉衡。

文在秦汉典籍中释为纹理或理，《周易》的刚柔相济、阴阳相交，物相杂，故曰文，《易》为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在当代人的生存中，人把自身活成了一个个的物质人政治人名利人情欲人扁平人等，诸般面具挂身而失却了本来面目，奔竞疲顿、劳心劳力，在拼命挣脱困境的同时又不断抓取葛藤露布缠身。汉高诱注《淮南子·天文训》曰：文者象也。此中之物是阴阳刚柔所生成的一切物象、事物，涵纳宇宙间无形与有形之物，亦即苏轼所说常形与无常形之物。

此阐明了德道关系，德是道之显现和承载，二者无间，生知得以职道之精。此中的天地之日月四时、万物之川流等正是天地之文的显现，天地之大德意即从整个天地宇宙万物的视域而言，如此，尧舜、文武、仲尼之文德的传承教化便有了天然的根植和依凭。

因此，需要打开学科对文的局限封闭，让天人视域中的文之大彰显于当代。文是早期先人认识世界的途径和媒介，通过文以观天识物、行政得己，许慎的《说文解字》释文曰：文：错画也。

而到荀子，其基于圣王没、天下乱之现实，则强调社会事功的一面，如在《荀子·正名》中提出故期、命、辨、说也者，用之大文也，而王业之始也，大文之说显然针对治道而言，这里的道不是天道，而是道也者，治之经理也，作为个体存在的心则是道之工宰，要心合于道。孔颖达将文思作了道德维度的阐释，而马融虽为儒者，将文祖解读为天，没有限定于儒家，这应该与他注《老子》《淮南子》有关。

帝喾骈齿，上法月参，康度成纪，取理阴阳。礼文虽以社会层面呈现，但其构成体系和思想实质则是天—社会—人之三位一体的关联整体。如此等等，都彰显着文德之根本归属义、自然存在义和生生之精神义。可见，在上述思想的建构中，文恰是必不可少但却被忽略于圣人之德的存在，甚至具有本根意义上的意味，因为，圣人得于文即是得于天地之道，如天设日月，列星辰，张四时，调阴阳，这些都是天之文，而圣人象之，故而天之与人，有以相通，大人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无规圆者，天之文也。

但同时文德亦必然是自身之德，即人得于天地万物而归于自身，如苏辙《老子解》中认为圣人是非有意于德，而德自足，朱熹对此更说得明白，在《志于道章》阐释据于德时曰：德者，得也，便是我自得底，不是徒恁地知得便住了。这里充分体现了圣人之像而象天地之根源与自然之义。

《周易·贲卦》曰：贲‘亨，柔来而文刚，故‘亨。如此，将天地人物之生化运行等贯通并揭示其自然之本性。

这样不仅将外显之文内化为礼之分别差等之本有，且以贵文强化了社会身份的自然分别意义，此和荀子成为一脉之思。易直子谅之心生则乐，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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